三农B2B网讯 在一望无际的关中黄土地里,麦收过后,地中依然有宝。它们是绿色的秧子,白色的圆头,因形似大蒜而比大蒜小,被父老乡亲亲切地称为小蒜。
小蒜(三农B2B网配图)
有些年,有些地里野生的小蒜特别多,多的就和种下的一样。特别是妇女带着孩子,用小锄头在地里挖。因为人太多,一般是大人挖,后面的小孩捡。孩子嘛,腰软,弯一天没啥事。大人就不行了,这样一上一下忙活一天,累的要死。
忙活收了一天,回家坐在木头桩子做的凳子上,大人小孩一齐将小蒜剥干净。不过,挖的太多,一天是吃不完的。人心急,捡着粗壮的摘,过一两天,篮子里的小蒜离了地,失了水,变得草一样。不惹人爱,就丢了。反正地里多的是,又去挖就是了。我见过有智慧的女人如何摘,整好一把,用刀一切,然后就像摘韭菜一样快地收拾。那样的智慧,只有聪明能干的女人想的出。
我写这篇文章时在想,如果家乡的水像南方这样方便的话,一定是不用剥的,在水龙头下洗干净就行了。就像豆芽菜,北方是一个一个摘皮的,南方是用大水冲的。一南一北,差别大了去了。
小蒜似乎是个单独的菜,或生切凉拌,或用油炒,都是儿时的美味。忙碌了大半天,只为一盘菜。就是放到现在,或许人们也没那闲心去整那玩意儿了。童年的记忆就随着一个时代的进化而变迁了。
记得志愿者和旅行的人,到过许多穷苦的山区,见过许多人守在贫困线上,他们当地有许多很好的资源,却不会开发。如有好看的石头,或是好吃的山货,或是很好的手工艺术,就像那些长在树林里的小蒜一样,没有多少人去理睬。
小蒜不仅长在田地里,而仅长在山上的树林里,这也要看地,有些山上很多,多的就像柴胡一样生着,有些山上很少,少的看都看不见,找也找不见。或许是与山向阴向阳有关系吧。总觉得向阳的山上草少,没有向阴山上的草茂盛,野物也同样。
至今,让我回想的倒不是小蒜,是与小蒜有关的记忆。母亲用一个黑色的铁勺倒油,烧热后浇在小蒜上,这时我不是抢着吃小蒜,而是将馍掰开,用馍将铁勺擦干净。这种行为一直持续到我们长大。所以,我家烧油的烧勺用完后一直是一洗的,直到下次再用时才洗。前几天,去一位朋友家做客,他也做了这个动作,用一个馒头抹了油锅,瞬间让我回想起儿时的事,有种想哭的感觉。
读初中时,在镇上上学,在离学校不远的人家租房子住。那时我们都带辣子和盐一些调味品。记得那时就有人带小蒜,我也带过。和辣子一起,很快就将辣子带坏了。因为小蒜第二天就开始变味,到第三天就整个吃不成了。那时肠胃好像特别好,拉几次肚子照样吃。馍长毛了也照吃不误。现在不行了,东西有点不好都吃不下口。
还是那句话,有些东西,想吃只能在农村。